所谓千年礼法,遇鼎革则道义尽弃。
赵郡李、博陵崔绝婚宗室而结武氏,荥阳郑任伪官而戮唐臣。
口诵忠君,实鬻宗室为市。自诩清流,竟鬻(玉四声)节操于庭。
五姓标榜经学传家,然伪周女帝毁《氏族志》、崇浮屠、戮儒臣之际,清河崔献谱牒,卢氏铸金佛谄媚,儒学正道隳(hui一声,毁坏)矣!
其所谓文化传承,不过保其特权之器——太原王鬻庶女予酷吏,博陵崔献天枢求免税。高门贵胄,行止类市井贩夫。
然彼辈岂诚心附伪周?实待价而沽耳。
赵郡李隐田避赋,荥阳郑截漕自重,阳奉阴违,割据之势已成。
其抨科举而专其利。清河崔私授经策,太原王贿取功名,既享新制之便,复诋新政不公,诚‘既食周粟复骂周鼎’之尤!
观其立身,临危无死节之士,见戮多助虐之臣。
察其待民,佃户鹑衣百结,华堂钟鸣鼎食。
五姓七望实非儒门圭臬(gui一声nie四声),乃精于算计之狐鼠辈。武周虽暴,然士族之叛,亦唐室崩颓之推手也。
然千年世族岂无遗贤?
必有守正朔、秉孤忠者,惟势单力薄,喉舌为群小所扼。
我大唐伐伪周,非唯诛僭主,亦当拯遗风于浊世,正清流之名,复立‘家国同构’之范。
使天下知,真士族在唐不在周,正道在义不在利。
江南侨姓士族。
江左侨姓者,盖魏晋南渡衣冠之遗裔,若琅琊王、陈郡谢、吴郡陆、顾诸氏。
或由科第通籍,或借缔姻附势,虽与伪周虚与委蛇,仍掌田畴之利,郡县之权,然庙堂威重,其势渐蹙。
彼辈虽以经术文章传世,然伪周崇浮屠、务权谋,其言愈轻。
或有纂修方志、布施伽蓝以维清誉,实苟全于鼎革之际。
夫簪缨世族沦落至此,闻之怆然!
江南文脉,唯俟李唐正朔,始见天日。
盖伪周畏真才如虎,历年事验昭然——武氏僭朝所用者,非谄媚酷吏即庸碌之辈,岂敢使江左英杰展经纶手?
伪周新规集团。
伪周新贵之兴,实女帝以寒门豺狼济独夫之欲,虽利结而势危。
其罪滔天,擢发难数,实社稷蠹虫也。
若不早诛,必使天下士林折腰屈膝,正气荡然无存。
酷吏辈假‘扬州案’广织罗网,构陷宗室谋逆。
鲁王李灵夔含冤自裁,家赀尽入武氏私囊,株连者数千。
猖獗至此,竟敢辱及天潢贵胄。
若使匹夫怀璧,更遭饕餮分食,其惨可知。
观僭朝窃鼎以来,屠戮相踵,何须赘言?
军功暴徒借剿逆之名行劫掠之实。屠李贞旧党而夺庄园,戮陇右宿将以控西域。鹊巢鸠占,自中枢而及边陲,昭昭若揭。
为固伪统,竟假神道设教。薛怀义篡注《大云经疏》伪经,强塑弥勒金身,毁太宗《道德经》典籍。
武承嗣撤凌烟阁功臣像,改塑傅游艺等沐猴而冠之徒。
此非但抹贞观之治,实欲绝唐祚于青史!
然新贵岂不知身在逆舟?
观王姓者暗通吐蕃早备退路,历俊辈构陷同侪以固权位,足见其党同伐异、各怀鬼胎。
纵使篡改史册,岂能欺天下苍生?
试问闾阎老叟,但忆童稚之年,孰令海内晏然、黔首安居?
一问可知真伪昭然!
彼辈僭制十余载,酷吏横行,忠良膏斧钺。佛寺林立,孔孟泣荒丘。然贞观遗风岂容玷污?武周伪史焉能比贞观实录之万一!
惟待天兵重整河岳,复我大唐日月昭昭。
门阀策第二·敌将图录
伪周尚有良将乎?
功高震主者诛,忠贞怀唐者戮,雄才忤逆者屠。
今中原所余,唯庸才驽钝之辈,甘为僭朝鹰犬。
除武氏宗亲,更有何人敢抗王师?
伪周女帝安敢遣侄武安康统军?
此子本伪饰战功之宵小,攘夺部曲之功以自肥。
昔有寒门裨将,率五千疲卒破朔丹十万铁骑,解粮绝之危。
如此奇勋,尽归武安康,竟得‘常胜大将军’虚号。
而真浴血者,仅授大理寺丞从六品,文职辱将,爵禄无加。僭朝群臣更讥其‘犬马微劳’,何其悖谬!
观此可知,纵有卫霍之才,效逆周必遭斧钺加身,虽立李靖之功,事伪朝终致亲族诛连。
三军将士,宁不畏为武氏效死而家破人亡乎?
门阀策第三·匡扶正道四法
兵戈无目,黎庶罹殃。今陈四策,以全苍生。
其一,明哲保身。
王师未至,黔首望风归附,士族翕然影从。
倘得僭周戕害宗室之铁券,墨吏贪渎之实证,许以
第0章 番外:《论闪电战》全篇(3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